吴大军推了推眼镜,叹了口气道:“我是个老考古了,你也知道我的工作态度,可是这次,我从心里觉得这是个劫数,咱们也不差这一次飞昇成仙,何苦趟了这趟浑水!你听听每天一早宋轶的报告,不觉得心慌吗?”

        老吴有点动情,眼里似乎有一丝泪光闪现。

        沈魏风感到问题有些严重,马上放下手中的资料,走到老吴跟前,放缓了口气:“吴老,我最尊敬的吴先生,我沈魏风以人格担保,这不是一场劫数,不会让您和这麽多的队员白白赔在冯村这个地方。我有信心。宋轶是咱们的老地质员了,他开会时还正常报告说明岩洞没到不可收拾的地步,你要相信他,也要相信我和苏筱晚。”

        老吴抬头仔细看了看面含微笑的沈魏风,摇摇头道:“太难了,真的,太难了。没有一件事是可以确定的,咱们g考古,需要的就是个物证,可是不管是封洞的条石、规模,还是岩洞内的壁画,或者石棺上的漆面与纹路,甚至洞里的泥土和碎陶片,都不能拿来做证明!这肯定是在冒险啊!我们要是真的空手而归,可怎麽跟老所长交代!”

        沈魏风点点头:“是的,这有可能是古人的一个障眼法或做好的一个局,咱们就是要破了这层障碍,寻找真正的答案。这不就是你我g这份工作最大的乐趣所在嘛。再说,老吴,你什麽空手而归过?!”

        “你到底是年轻,气盛。我觉得可能X很大!这回我有点关羽走麦城的意思,只怕要折在这里了!”吴大军摇着头走出了办公室,回了自己的房间。

        沈魏风看着老吴有些苍老的背影,心里默默升起一丝不忍,他重新拿起桌上的资料和照片,陷入了新一轮的沉思……

        尽管吴大军态度悲观,可年轻的苏筱晚是个绝不肯认输的X子。

        自从那场给整个项目定调子的会之後,苏筱晚不等沈魏风去找她谈新的工作方法,自己就跑了几趟沈魏风的单身宿舍,沈魏风本来十分想请她去旁边的小房间,就是临时办公室,去谈谈,可是人家根本不给任何抗议的机会,滔滔不绝的举例子分析材料,还要顺手画几张地形的草图,沈魏风很快就掉进了苏筱晚挖好的工作大坑,早忘了避嫌这回事。

        上午出工回来,苏筱晚也不回自己的1号院,直接进了沈魏风的房间,趴在窗前的桌子上,藉着屋外的好yAn光拿着沈魏风冲洗好的几张10寸的石棺照片平铺开来,仔细地b对着边缘的交接点,并用胶带粘连好,同时用笔在照片与照片的连接处补画上繁复的线条,使遍布石棺周身的纹路连成一张整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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