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莫名其妙的误会如风过耳,终究没能在他这里翻出更大的波澜。
可那些凉薄锋利如刀刃的事,一下一下凌迟五脏六腑的时候,他依旧面色平静,低下头自顾自地画起了符篆。
天光暗下来了许多,他并不在意,只等着再暗一些再点蜡烛。
不想屏风却外有人说道:“太暗了,伤眼睛,怎么不点蜡烛?”
他笔尖一顿,直起身来看向来人。
地上青莲地砖上倒影似水流动,一个神情肃然的男子从屏风后走到书案前来,自然而然地拿起桌上的两根新烛,帮他点燃。
火光扑朔,小暖阁内明亮了许多。
裴寒舟一边将蜡烛压在烛台旧蜡上,一边尽量温声问道:“闻听今日是你颜师姐送你回来的?怎么没有留她用饭?”
裴暄之将笔放到白瓷笔搁上,低头拿起银柄小刀重新裁纸,束发金绳垂在耳畔,并不活泼。
他手上的银刀映着泛黄的烛光,十分柔和,一点儿也不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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