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或许不是个善于言谈的人,恐怕也并不会因冷场而焦虑,只请她随意坐,自己依旧拿起书一页一页慢慢地翻看着。

        颜浣月大约能猜到今日掌门恐怕就是要同众位长老商议他二人的婚事。

        原本此事只需他们两家都同意便好,可如今虞氏回信未到,又牵扯到与同为天衍弟子的虞照退婚这一桩,便得同其师将此事讲开,省得面上结怨。

        她这边虽然肯定是要帮裴暄之的,可是裴暄之自幼并不养在天衍宗,甚至他亲生父亲对他都并不熟识。

        她两世加起来对此人都一点不了解,到底是要结为道侣的,她总不至于当真对他的以往分毫不在意。

        最基本的,他幼时至今在长安过得如何,养父母家教的是什么道理,与他如今待事待人以及看待自己态度必然有很大的关联。

        究竟是喜多、怨多、哀多、怒多,多少问一句,心里好歹有个虚底。

        她也懒得专门搬凳子,只抬步走到摇椅边,提裙半蹲在摇椅边,双手叠在扶手上看着他,含笑问道:“裴师弟,听说你是在长安长大的,是吗?”

        裴暄之的目光从书页上移开,勉强撑着扶手坐起身来略垂眸看着她,从她亮晶晶的眼睛里看到了自己的模样。

        他的长睫微微一颤,收回了一点目光,看着她耳畔那颗晃晃悠悠的小白玉珠子,轻声说道:“是。”

        “长安有什么最地道好吃的菜色吗?你喜欢的也行,或者,可有什么游赏之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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