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郢湛正在翻阅当月账本,自从与太子见面后,总隐隐不安,表面情同手足,实则借他的手清除异己,暗里已经在告诫他不能再干涉城皇中事,只需要做好他随时调动的棋子,替太子在城外招兵买马。
太子反心昭然若揭,他不过是被强迫绑在同一条船上的蚂蚱,捏死一个废弃的亲王比捏死一只蚂蚁更加简单。
可非无利不往,李郢湛虽与太子暗中谋合,确实不尽然真的能成为帮扶双方,他需要皇城权势,借助太子登上九重阙。
如今不得不加快速度了,只要将长安城的经济全部握在手中,牵一发而动全身,将皇室族亲也拉入局中,他才有机会报仇。
思虑乏重,除了此,脑中莫名其妙出现了另外一个人的身影,久久不散。
“沈杜若没再找人跟着?”纸张沙沙作响。
“我专门到崔府瞧了,沈杜若因为新人婚嫁一事抽不开身,整日在府内,另外那崔裴趁兴喜事,与各路打交道,西域那边的货路开了口,一切顺利。”
李郢湛嗯一声,继续问,“阮厢所说的那位叫阿玥的小娘子,可是寻到了人?”
“尚未,阿玥小娘子时不时在崔府逗留,目前还未知阮小娘子去了何处。”祁商一一回答,他还是第一次见爷对什么人这么关心。
“染织一事定了下来,这几日需要你看着,若是崇化坊那边没什么大事,便想法子将她的住所告知阿玥。”
“太子帮衬的?”祁商惊讶问,“之前太子可是其中最阻挠的一个,如今怎么愿意搭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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