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外来临之后解云悔不当初,天天以泪洗面,为季时与打算着后半辈子的生活。
听着电话里低声的啜泣,季时与隐隐觉得,腿上细细密密针扎似得刺痛又开始了,像三月春雨又绵又密,片刻喘息的机会都没有。
“你还没有接受吗?可是我已经接受了。”季时与低低叫了声“妈妈”,瞬间便红了眼眶。
她不仅接受,也妥协屈服了,嫁给傅谨屹是她的一场屈服,也是她向命运的妥协。
但偶尔也会庆幸至少不是完全没有利处,就譬如现在,解云的眼泪比钱塘江里涨的潮水,还要来的汹涌,铺天盖地袭来的压力与无能为力都在拢向季时与时,她还要承担一部分解云的悲伤。
好在此刻她在千里之外。
“不要再提醒我这些了好吗?”季时与用上了亲昵时不会用的尊称,鼻音很浓,但郑重其事,“哪怕您真的对我很失望,但我真的,不可以是现在的我吗?”
即使她现在只是个在家里摆起来有点好看的花瓶而已。
话说完,没有片刻迟钝便挂断。
待心情平复后,手机上收到季年的已取消通话提示,以及一条长达59秒的语音。
季时与长按——转为文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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