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

        “……我要回家……不在这儿……”

        黑暗里,女人的声音愈发明显,仿佛整个空间里除了冰冷的风,只剩下女人哽咽的低泣。

        周弃裹了裹喉咙,不再试图叫醒沉溺在梦里的人,稍稍俯身靠近,把手里的中药碗送过去,慢慢抵在安念唇边,语调僵硬。

        “喝药。”

        坚持了一会儿,安念唇瓣微张,几乎是在睡梦中半强迫的被喂了一嘴苦涩的药,秀眉拧起,皱巴着满脸抗拒。

        周弃微完药,粗黑的眉头才显出丝丝满意,毫不留情转身离开。

        没一会儿就拿了一个装满热水的盐水瓶进门,把盐水瓶塞进女人蜷缩着的怀里,重新盖好被子,有些僵硬的站在床边。

        耳边剧烈的咳嗽声渐渐停了,只剩下微弱的哭声,周弃皱着眉回头掀开旧布,重新回到草席子,身上没有一丝温度,男人也习以为常,合上黑眸,酝酿睡意。

        安念病了,在来这个世界的第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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