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念乖乖应了一声,才小步过去掀开帘子走进屋。
隔间里面变了一个样子,她睡的那张床被隔成一个私密空间,床上的旧棉被没换,确实换成了一个干净的床单被套,安念走过去,眉眼微扬,被子上还有几处明显的缝补痕迹,看起来用了很长时间。
夜已经深了,安念无暇顾及其他,也丝毫不嫌弃这样简陋的环境,掀开被子躺上床,屋外的风声四似乎能从木屋的每一个缝隙里透进来,安念一上床就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硬硬的床板,僵直的被子还有无处不在的寒风都让安念蜷缩着身体不停打着冷颤,感官似乎被无限放大,安念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觉得自己渺小得厉害,慌然又无措。
被窝里蜷缩着身体裹成的一小团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的,四周凛冽的寒风停也不停。
……
半夜,激烈的咳嗽声响彻这个破旧的小屋,丝毫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黑暗里周弃突地睁开眼睛,黑眸里清明一片,他侧过身,似乎透过眼前遮挡的布能看到床上的人。
半晌,耳边的咳嗽声愈演愈烈,周弃粗黑的眉目微蹙,消无声息的起身,越过旁边的老爷子,站定在旧布帘子面前。
似乎发现对面没有要停下的意思,男人粗砺的手终于掀开帘子,高大的身形瞬间出现在安念那一个小小的空间,视线透过黑暗看向床上几乎见不到的那一小团,蜷缩颤抖。
周弃眼神微掩,转身掀开帘子离开,没一会儿端着一碗中草药回来,站在床边,高大健硕的身影顿怔片刻,才微微附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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