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令夷听明白了太后的言外之意,她眼睫下颤,美目里显着落寞,她未放弃:“依儿臣之见,母后尚不晓纳兰恒是怎样的人,不可如此下定论,是朽木还是待砌之玉,三月后自见分晓。”
太后面带怒色一掌拍在桌子上,震得殿内宫女太监齐齐跪在地上。
“太后娘娘息怒。”
裴锦云亦上前哄慰太后,她轻拍着太后的背,因端王王妃之事,多少人把眼睛放在裴家和姑母身上,在外人眼里是姑母赶尽杀绝,在内部知情人眼里是陛下为夺权先留后路,百官注重血统,先帝留下的血脉就余如今的陛下与端王,若端王一脉绝嗣,那裴家就不得另立新帝,何况显庆帝后宫妃嫔虽多,却也无有身孕之人。
陛下估计想着到最后,无论他成不成功,太后也只有让权,但他没有想到,若裴家真打算另立新帝,大可捏造一个先帝血脉,重新扶持一任傀儡皇帝。
姑母为此已几夜未眠,裴锦云轻声道:“瞧云儿不好,云儿今早出宫都忘了换殿中安神香,还请姑母责罚。”
朱令夷到底不会因一个男子和自己母后闹不愉快,她起身服软道:“儿臣知错,还请母后责罚。”
秀禾姑姑是太后身边的老人了,她知晓今早裴锦云换过安神香,说的话不过是转移太后注意力,让殿下不被责骂罢了,而朱令夷又是她看着长大的,对她也有些感情。
她便亲自去殿中央换了一道安神香,到朱令夷身边小声道:“娘娘几夜未曾睡过了,近日朝中事繁忙,不知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太后,若殿下真看中了那位纳兰公子,不如等三月殿试之后,再探娘娘口风。”
朱令夷今突然回宫,对朝上之事不大了解,只知道端王端王妃薨逝,如今听了秀禾姑姑的话,她见母后被自己气着了的样,心里愧疚万分,她上前与裴锦云一左一右待在太后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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