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我只要一闭上眼,就能看见姑母在宣政殿拔剑的样子,看见漫天大雪中耿老将军满头白发的头颅,看见蛮地风沙里一身火红嫁衣的永泰,还有生灵涂炭的北境。”
李令溪的声音不由得哽咽,忍不住又喝了一杯酒。
见她这副样子,卫朔沉默了许久,才道:“逝者不可追,但丢失的土地可以收复,檀州以北的城池从前是大衡的国土,未来也一定是,如果如今的国朝已经没有人能够做到,那么就由我来做。”
李令溪看向了他。
她又何尝没有想过这一点。
可这么多年了,她不信朝中从来没有人进言过北上收复失地。
檀州还是变为了北境整整七年。
卫朔道:“或许现在时机还不成熟,但总会有时机成熟的那一天,不管是五年,十年,还是二十年,有朝一日,我一定能做到,我向你立誓。”
李令溪很想告诉他,只要今上在位一日,就不会有时机成熟的那一天,可卫朔坚定的神色让这句话无论如何都说不出来。
她笑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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