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交被勒得直咳嗽:“三,三哥,何事如此要紧?”

        刘邦松开他,变戏法似的从身后摸出那块划得乱七八糟的木片和秃笔,神色竟有几分罕见的认真:“教兄认字!正经认!还得会写!”

        “啊?”刘交愣住了,简直怀疑自己耳朵出了问题。他这位三哥,从小就不是读书的料,舞枪弄棒、结交朋友在行,让他坐下来读书写字,比让公鸡下蛋还难。如今这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刘太公在一旁也皱起了眉头:“季,你又胡闹什么?交刚回来,让他歇歇。”

        “没胡闹!”刘邦梗着脖子,理由张口就来,“咱家现在不是做豆腐买卖了吗?往后账目往来,立个契据,总不能老是按手印画圈圈吧?让人坑了都不知道!得多认字!”

        这理由听起来合情合理,吕雉在一旁默默点头,觉得丈夫总算想了回正事。

        刘交看着三哥那副认真的表情,虽觉诧异,但还是答应下来:“既然三哥有心向学,弟自当尽力。”

        于是,刘家院里便出现了一副奇景,往日里吆五喝六的亭长刘季,竟真的老老实实坐在弟弟刘交对面,像个蒙童一样,开始一个字一个字地认,一笔一画地写。

        “这念秦,大秦的秦。”

        刘季烦死了,“这笔画也忒多了!跟蜘蛛爬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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