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县令要被他气笑了,冷笑道:“吓他?你这是吓我!你这是要我的命啊!这事该如何向贺公交代!如何向你父亲交代!”
朴驭望着他说:“姑父救我。”
杜县令只好望向在屏风上露出一个影子的县主,道:“县主,您看,这事?”
县主冷声说:“你们自己处理,这事与我无任何相干。除此,贺畅之写诗赋诋毁我,还强占我的奴婢,其一,我要他身边仆婢赔偿我,包括那石头在内,以后都是我的奴仆;其二,我还有一事要交代,贺畅之身边一名舞姬,叫黄鹂,已经身怀有孕,我询问了她身边所有人,以及她自己,确定那个孩子就是贺畅之的。把这个黄鹂送去给贺棹,说黄鹂怀着他儿的遗腹子,说不得,贺棹的失子之痛会稍稍缓解。”
杜县令于是马上表示要见黄鹂。
县主让部曲去把黄鹂带了来。
黄鹂已经换了一身整洁衣衫,还用过晚膳,对着县主和杜县令盈盈下拜,看到被绑着的朴驭时,她又流露出担忧之色。
杜县令询问了一些有关她和朴驭的事,又问了一些她肚子里胎儿的事,就让人把她带下去了,然后,他无不忧虑地对县主说:“她肚子里的胎儿才三四个月大,坐胎是否坐得住尚不可知,也不知是否是儿子,而即使是儿子,要是养不活夭折,那贺畅之不是依然绝后了吗?”
县主笑了起来,边笑边用扇子扇风,道:“贺棹就这么一个独子,竟然被吓死了,你说他会不会深恨害死他独子之人,朴小郎君和你那侄儿杜预山的命能不能保住还另说,你倒为贺畅之绝后操起心来了。要我说,如果贺棹这一脉真的绝后,那也是他家命定如此。你还是先想办法安抚贺棹,再保住朴驭等人吧。别人家几十年后的事,你实在没必要操心。那贺棹如今五十来岁,说不得还能老来得子呢。”
杜县令被县主这话堵得愁眉苦脸,说想把朴驭等人带回去再审问审问,再做决策。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