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24年的初春,在经历了整整四个月的漫长寒冬后,即使是最保守、最享受乡村生活的那一类绅士,也不得不承认自己迫切需要呼吸一些来自伦敦的“新鲜空气”了。
出于更好在议会操持国计民生的需要,也或许度过了狩猎季的森林里实在没有什么猎物可以用于取乐了。
整个英格兰最有权势的那些家庭,开始了一场声势浩大的迁徙。
从约克郡的乡村到伦敦中心的必经之路,都被印着家徽的马车塞满了。
当一波又一波穿着号衣的仆从开始穿梭在新月广场时,享受了一整个冬日安宁时光的伦敦人就明白,社交季要开始了。
一辆由四匹纯血马拉动的四轮厢式马车,行驶在前往伦敦郊区的路上。
巨大的车轮碾过略微起伏不平的路面,车身却没有出现一丝的颠簸。
而车身上手工绘制的王室纹章,则在宣示这辆马车,的的确确属于一位血亲王子。
马车内,一场小小的家庭风暴正在酝酿。
“请原谅,先生们。即使穷尽我稍显贫瘠的智慧,我也依旧没想出我和今年社交季的关联在哪里?”
今年十岁,既不可能去议会开会,又远远不够社交季准入年龄的塞希利娅·弗朗索瓦丝·奥古斯塔·阿尔丰西娜·德·夏维勒–卡尔戈莱小姐如是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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