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殿下。”
撂下三个字,王贞便飞也似的离去。
宫中待惯的人皆懂察言观色,闻出两人微妙氛围后,只当姐弟近来起争执,忙不迭散得远些。
“阿姐,王校尉受召进宫,我一言未发他竟走了。”
少年声音浅淡,旋即嘴唇抿成直线,垂下眼不去看她。
“陛下怪我擅自命令朝臣,是僭越之举。”
姜容婵说完,耳畔呼吸声重几许。
“也巧,我今日进宫,本就是请辞。”她继续道,“往后再不会这般僭越。”
“请辞?”
姜云翊的声调古怪地拔高了一瞬,像被猝然拧断的琴弦。
他面上仍维持平静,犹如初春水面薄冰,只是那平静下,是汹涌欲出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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