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出外伤药的药包,本想递给他,又想起今时不同往日,过于亲近恐怕有伤他的名节,便放在了灶台边。
        “这是我去外面药堂买的药,把你的手治一治,不然干起活儿来多不方便。”
        而且伤口也会很疼。顾棠现在说话都觉得脖颈疼得厉害,分外感同身受。
        “顾大人,我……”李泉支吾了一声,紧张失措得手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他的心砰砰直跳,差点蹦出喉咙,“谢您想着。我、我给您拿点吃的吧,我……”
        “这个不用。”顾棠制止道,“就你一个人在屋里,丢了东西你怎么说得清呢,这不是讨打么?”
        李泉的耳根红得滴血,他不安地整理了一下喉纱,确定它还牢牢遮挡住自己的喉结,小声道:“顾大人,我针线活儿不好,没什么、没什么能送您的。回头等闲了,我买点菜给您做点吃的吧……不是偷的!我用我的月钱买一些……”
        顾棠笑了一声,道:“你有几个钱?自己都舍不得吃用,不必这么想这个,真想报答,等这膳房你做主时再说吧。”
        她只是随口鼓励,不想李泉真的听进耳朵里。他目光眼巴巴地往上飘,终究没敢看她的眼睛。
        顾棠说完了话,跟他告别一句便转身离开。到这时,李泉才抬眼久久地望着她的背影。
        次日,顾棠前往书房当值,这次并没看见禾卿,许是萧涟使唤他去干别的差使了。
        她一坐下,不忙着工作,先从案牍中取出范北芳的奏章,打开后仔细端详过字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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