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钦会来的。”
        江吟月没抬头,脚跟紧紧扎地,以支撑摇摇欲坠的身体,没有因太子和严竹旖的劝说有所动摇,她要等待魏钦,也好避免与太子频繁碰面。
        过去成终曲,她没有自己想象的耿耿于怀,一念放下即重获新生,是魏钦对她的开导。
        不过她没有多么了解魏钦,成婚那晚,她因难以接受陌生男子的触碰,拒绝圆房,理直气壮地要求新郎官打地铺,还不可以去她爹那里告状。
        只是,魏钦比江吟月想象得清傲,没有赘婿的逆来顺受,一次被拒绝,再没提出过圆房,之后三年的孝期,两人更是井水不犯河水。
        江尚书深知是自己强凑的姻缘,可落子无悔,遂在女儿孝期过后,威逼利诱地促使小夫妻一同前往扬州,还不准女儿身边的丫鬟虹玫陪同,无非是希望他们朝夕相对,日久生情。
        不见江吟月松口,卫溪宸没再勉强,叮嘱她安心歇息,便带着严竹旖离开了。
        平日无人问津的偏僻小院恢复清冷,江吟月拖着疲惫的身子走向青竹小床,门扉再次被叩响。
        来者是太子随行的太医,为人亲和,为江吟月搭脉时,故意放出风声:“刚听驿工提起,魏编修早在两个时辰前就来过这里寻找娘子,临走前,交代驿工,若是有娘子的音信,可放烟火示意。”
        太医收回诊脉的手,又道:“驿工在准备烟火了,夜里燃放更醒目些。”
        江吟月舒口气,烟火簇簇向天际,方圆数里可见,相信很快便能与魏钦重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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