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般酸涩野物,不会出现在长安,更不会被端上士族的宴席中,没成想,命运弄人,高楼起高楼塌,今日却成了这些昔日高官珍惜的食物。
        岳峙渊目光沉沉,在那群暂露欢颜的流犯身上停留一瞬,终是一言未发,拨转马头,扬鞭前行。
        今日只行了三十余里,夜里赶不到驿站了,只得在戈壁寻避风处扎营,明日再行一日才能到苦水堡……交了差事,他必须星夜兼程才能赶回都护府大营了。
        脚踝还在传来隐痛,且疼痛比昨日加剧,马匹每走一步便会牵动痛意,岳峙渊却只是皱了皱眉,忍过又松开。
        阿屈勒将至,刘崇那老狐狸必定会张罗款待,宴席之上,也一定会召集甘州各守将,才能显得对阿屈勒身份的看重。
        刘胡子打仗不行,理政也荒唐,却一向是如此长袖善舞,在官场上如鱼得水。
        他不会想要看到他这个刺头的。
        但岳峙渊必须回去。
        他要为自己搏一个上阵杀敌的机会。
        残阳彻底没入远山铁灰色的脊线时,整支疲惫不堪的队伍,才被驱赶至一处背风的黄土坳下,勒令就地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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