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有什么东西,在极远的地方,或者极深的深处,通过这部手机,缓缓地……
苏醒了。
杂物间内陷入了短暂的、令人窒息的死寂。
只有四人粗重未平的喘息声,以及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动的闷响。空气中弥漫着门板焦痕散发的怪异臭氧味、若有若无的腐臭,以及浓得化不开的恐惧与惊疑。
上官凌泽靠在冰冷的杂物堆上,感受着体内那股狂暴力量的余波渐渐平息,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深切的虚脱感和隐隐的后怕。刚才那一瞬间,被血魔那充满毁灭与杀戮的意志冲刷的感觉,无比真实,仿佛差一点就要被吞噬,失去自我。他低头看向手中再次变得冰冷沉寂的手机,指尖似乎还残留着那灼热滚烫的触感。哥哥……这部手机里到底还藏着多少秘密?它刚才吸收或者说引动的,究竟是什么?
东方雨泽和祝噎依旧死死顶着堵门的杂物,惊疑不定地透过门板的裂缝向外窥视。走廊里只剩下那几滩污秽和碎片,寂静得可怕。那个怪物似乎真的消失了,或者说……被暂时摧毁了。
“走……走了吗?”祝噎的声音带着剧烈的颤抖,几乎不敢确信。
“好像……暂时安全了。”东方雨泽深吸一口气,缓缓放松了紧绷的身体,但眼神中的警惕丝毫未减。他推了推眼镜,目光复杂地转向倚靠着喘息的上官凌泽,“凌泽,刚才……那是?”
上官凌泽摇了摇头,声音沙哑疲惫:“我不知道……只是情急之下……它好像对手机的反应很大。”他选择暂时隐瞒那惊鸿一瞥的血魔记忆和体内涌动的异样感,这牵扯太大,连他自己都尚未理清。
乐凝溪蜷缩在角落,双手紧紧抱着膝盖,身体还在轻微发抖。她受到的冲击最大,不仅是怪物的恐怖,更有对弟弟下落的绝望猜测,以及刚才上官凌泽身上一闪而逝的那股冰冷暴戾气息带来的陌生感和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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