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妈的……里面到底是什么鬼东西?!”祝噎咳出吸进的灰尘,声音带着哭腔和劫后余生的恐惧,“那门……是自己关上的?!”

        东方雨泽艰难地爬起来,扶起几乎软倒的乐凝溪,镜片后的目光死死盯着那扇门,脸色苍白:“不是自动机关……是有‘东西’在里面,不想让我们进去,或者……不想让我们离开。”他想到了那些盖着白布的人体标本,胃里一阵翻腾。

        上官凌泽也站了起来,胸口剧烈起伏,不是因为疲惫,而是因为那股仍未平息的、愤怒的血脉悸动。那警告来得如此突然和强烈,绝非空穴来风。这间标本室里,藏着极大的凶险!哥哥的手机……为何要将他们引向这里?是错误?是陷阱?还是说,这里藏着某种必须面对、却又极度危险的关键之物?

        他再次看向那扇门。门牌号“……09”在尘埃中模糊不清。

        “这间屋子……有问题。”乐凝溪虚弱地开口,她靠在墙上,努力平复呼吸,手指按着依旧刺痛的太阳穴,“里面的‘声音’……很奇怪……不是活物的声音……也不是那些眼睛的尖啸……更像是……很多很多破碎的、重复的……低语……挤在一起……”她的感知再次给予了模糊却令人不安的信息。

        破碎的低语?标本?上官凌泽心中一动。他想起了哥哥备忘录里的那句话——“小心‘声音’……它不是幻觉……”

        难道指的不仅仅是画室里的无声尖啸,也包括这种?

        还有“小心‘我们自己’”……

        一个念头如同闪电般划过他的脑海:这些标本,这些曾经是“人”的存在,它们破碎的低语,是否会侵蚀心智,让人变成“它们”的一部分?或者……看到“自己”成为它们的样子?

        这绝非久留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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