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玉岫说的几乎就是乔玉贞所说的故事详细版,说到温泫臣如何貌忠实奸,骗取她祖父信任,篡夺兵权。
说到她几位叔父如何尔虞我诈,争夺权利,还要罔顾亲情,软禁自己的侄儿,攫取她父亲的兵权,郭玉岫不由得声泪俱下。
杨沅听着,疑惑地问道:“你既有如此冤屈,为何不向朝廷举告呢?”
郭玉岫悲愤地道:“温泫臣现在控扼着利州东路多处要塞,北制金军,朝廷只想着江山稳固,岂会擅动一员前军大帅?
更何况,我的三位叔父为了争家主,不仅彼此间勾心斗角,我二叔更是认贼为友,和温泫臣勾勾搭搭。
如果我不让天下人都知道我郭家满门蒙受的奇冤,而是循正规途径举告到朝廷,朝廷一定会把这件事压下来,最后不了了之。”
“所以,你考科举,只是为了造势?”
“不错!”
郭玉岫希冀地看着杨沅,道:“杨谏议你不畏权贵,清正廉洁之名,小女子也是久仰了。原本小女子就有意向杨谏议鸣冤告状。
只是考虑到温家势大,我郭家几位叔父又各怀异心,担心杨谏议出面,也无法为民女主持公道,所以才想先造声势,令天下皆知,朝廷无法息事宁人,才好求个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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