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爹已经死了,这就叫人走茶凉。他们官官相护,怎肯为我爹主持公道,你拜他做什么。”

        随着声音,一个戴全孝的年轻人怒气冲冲地走了过来。

        他仇恨地瞪了杨沅一眼,大声道:“娘,这位钦差是杨太尉的族弟呢,你能指望他主持什么公道?”

        陈涿光脸色一沉,森然道:“裘定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你想说裘将军之死,和太尉有什么关系?”

        裘皮儿的长子裘定军冷笑道:“我不知道啊,但流言四起,我身为人子,总不能当听不见吧?

        朝廷为什么派人来?还不是因为信不过太尉查办,朝廷派人来了,却是杨太尉的族弟,你让我如何相信他能为先父主持公道。”

        “你好大胆!把他给我拿下。”

        “拿吧拿吧,是不是杀了我,才正合你们心意?”

        定军山诸将连忙一拥而上,其中一个统领拦在裘定军前面,向杨沅陪笑道:“裘将军离奇暴毙,裘公子悲伤于父亲之逝,情绪激动了些,抚帅莫怪。”

        其他几员将领也都拦在前面,七嘴八舌替裘家大公子裘定军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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