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沅道:“本官知道你不惧生死,全是为了本官好。于是,捏着鼻子认了,遂了你的心意。

        又过几年,本官决定弃文就武,接受军职。可你觉得本朝崇文,从军不是好前程,于是又领了一群人,再度围了我的宅子,逼我就范,你觉得本官又该如何对你?”

        樊江额头已经沁出了涔涔冷汗。

        杨沅叹息道:“有悖上意,并不是陈东被杀的理由。就算他每次伏阙上书,全都合乎天子的心意,他也一样要死!”

        “朝廷大员的任免,怎么可以任由他裹挟民意,逼迫天子就范呢?你今天可以胁迫天子从了你这件事,明天是不是就可以胁迫天子从了你另一件事?

        当李纲复职不是来自于天子之意,而是因为受到了一些人的裹挟,他的二次免职就已无可避免了。

        所以,陈东看似挽救了李纲的仕途,实则是断送了李纲真正起复的可能。所以李纲复职为相仅两个月,便再次遭到了贬谪。

        所以,当陈东第六次伏阙上书的时候,高宗皇帝已经忍无可忍。所以,陈东那一次的事由明明比前五次要轻微的多,但他还是死了。”

        杨沅盯着樊江的眼睛道:“恩,当自上出。”

        杨沅的这句话,深深地烙印在了樊江的心里,此后一生,他再未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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