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扫了众人一眼,淡淡地道:“唐太宗曾经说过,治国如治病。现在,凉山州病了,可这病根儿是什么,我们搞清楚了吗?
还是说,头痛医头,脚痛医脚,不去管它为何发病,那与庸医何异。”
户部左侍郎黄旭马上针锋相对道:“乱世用重典,沉疴下猛药!凉山十二部现在都杀官造反了,还去追究缘由,有意义吗?”
杨沅道:“当然有意义,找到病根儿,才能对症下药。不然,用错了药,本来就是重病,是药三分毒,这不是雪上加霜吗?”
陈康伯微笑道:“那么,杨相公以为,凉山州之乱的病根儿是什么?”
陈康伯道:“自然是戎民土著,不服王道教化。野蛮畏威而不怀德,强必盗寇,弱必卑伏,既然教化不得,便须武力镇压。”
杨沅摇头,淡然道:“难道不是朝廷失信于蕃戎在先?”
黄旭道:“雷霆雨露,俱是天恩。朝廷治政,随机而变,难道曾经怎么样,便永远不得更易?”
杨沅道:“众所周知,西南荒凉,凉山州在大理诸州中,也是极尽荒凉之地。
凉山州归我大宋之后,是凉山十二部在绿湖筑城,在山上开矿,尽其青壮,建造起了绿城金铜矿山,源源不断,输出金铜,四川由此改变独用铁钱之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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