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得恭走上承天塔,气还没喘匀,便赶紧跪了下去。

        杨沅皱眉,扶了他一把:“任大人,不必行此大礼。”

        任得恭谦笑一声,垂手站定。

        杨沅摆摆手,让他在对面席上坐下,看着与任得敬有几分相似的面孔,不禁轻叹道:“前些日子,谋划兴庆城之变时,你那兄长,就是坐在这个位置。”

        任得恭的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杨沅一瞧他脸色,登时知道他误会了自己话中的意思。

        只是,他又无法说出任得敬的另一重身份,以及任得敬的死亡真相。

        杨沅摆摆手,安抚道:“西夏境内要安定下来,离不了你们任家。

        拓拔厚归降了,拓跋氏在西夏还有相当大的力量。

        你可以团结西夏其他几大氏族,压制住拓拔氏,但也不要做的太过分,狗急了还要跳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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