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方正不苟,养浩然正气的君子,一个视大宋荣誉和形象尤胜性命的儒士,一个视武人为粗鲁匹夫的文人,怎么可以和他们这些不顾形象的武夫一个模样呢?

        所以,再热他也不能脱衣服,他得忍着。

        朱宋璋光着黑黝黝的一身腱子肉,走到杨沅的车驾旁,好心劝他去河里泡一泡,去一去暑气。

        杨沅却端坐车中,轻摇小扇,满额的汗水,却依旧淡然道:“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非心静无以清凉。

        看翠叶花红,听一点蝉鸣,感微风拂面,心中岂有不觉清幽之理?

        伱们呐,还是养气功夫不到家啊……”

        说话间,汗水就流到了他的嘴巴里。

        杨沅从袖中摸出一方叠得整齐的绣帕,轻轻蘸了蘸脸面,依旧微笑道:“境由心生,心静自然凉。”

        朱宋璋打个哈哈,笑道:“杨学士的养气功夫令人佩服。朱某是个粗人,只能去河里泡泡了。”

        朱宋璋转身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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