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沅抬头看了看天,还有大概半个时辰,就到正午了。

        在沈溪的刑车后面,跟着就是定功军统制张云翊以及正将辛立的刑车。

        再之后,便是沈老太爷等一大批将被流放的犯人囚车。

        毕竟身份贵重,他们流放,也还有车子可坐。

        普通的犯人可是扛着沉着的枷梏,要步行走上几百上千里地的。

        再往后,杨沅又看到了曹泳。

        这位幸运地被罢职为民的前临安府尹、户部侍郎,只做了短暂的不足两个月户部尚书的秦桧党羽,带着家人,大包小裹的乘着十几辆车子,跟在刑车和囚车后面。

        估计他也没想到今天灰溜溜地离开临安城时,竟然会和行刑车、流放车碰到一起。

        所以曹老爷的脸色很复杂。

        如果不是他把东瀛的价值巨万的股凭转送给“有求司”,那么他很可能就不是吊在车尾了,而是走在最前面,比沈溪公子还要靠前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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