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沅把贝儿说出的那几个匠师的名字,都工工整整地写了下来。

        这个“盘账”的过程说来简单,实际上整个过程耗费的时间却非常之长。

        贝儿每算完一种账目,都会停下来,对下一本账目在脑海中盘计很久,然后才会把她的计算结果和分析说出来。

        杨沅就坐在榻边,把纸铺在面前一张锦墩上,一边听,一边记。

        当贝儿总结完最后一个账目之后,天色已经很晚了,杨沅早早就点起的蜡烛,也已燃去了大半。

        “没……有了,就这些了。”贝儿呢喃地说完,便觉意识一阵昏沉。

        她的奇异能力,使她能一下子记住这许多数据,但超负荷的脑力运作,是她的血肉之躯无法承受的。

        此时她只觉胸口好似压了一块大石,脑袋像针扎一样痛,那种难过不是痛苦到叫人大喊大叫的力度,却又时时刻刻无法摆脱。

        杨沅将记好的东西揣起,欣然道:“有了这东西,明日我便联络‘鱼字房’在本地的谍探,叫他们去把这几个匠师查个仔细……”

        他一面说,一面转过身去:“我叫人给你煎了……”

        话犹未了,杨沅看到艾曼纽贝儿脸色苍白如纸,鼻下有两道血迹蜿蜒爬出,不由大吃一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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