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统二十九年。
“咦,今日竟摆上酒了,殿下何事如此高兴?”
“你我夫妻今日小酌一番。”李长宜伸手拉过刘姄的手,道:“剑外忽传收蓟北,初闻涕泪满衣裳……我本以为我们这代人感受不到这种喜悦,但今日我收到二郎的战报了。”
“打败金帐汗国了?”
“此战不容易。”李长宜浅浅地抿了一口,放下酒杯,道:“战场远隔千里,朝廷每年花费钱粮无数,迁人口、开荒原、养马匹……终是以国力压过了金帐汗国。”
刘姄眼带笑意,盯着丈夫的嘴唇,看他小口小口地抿酒,每次她都是仰头一大杯灌下去。
即便是这样,待李长宜饮了五杯,几乎快要醉倒了,刘姄还是半点醉意都没有。
她爹、娘可都是千杯不倒的人。
李长宜喃喃道:“二郎原本不懂事,这些年历练下来,终于长大了。”
“那殿下的历练在哪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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