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李长宜,只喝了三小杯酒,脸颊便泛起微红,那威严感消了下去,话语渐多。
“我告诉你,那日我真杀了你的头,父亲也不会怪我。休真以为我怕了你的小伎俩,懒得与你纠缠而已。小时候天下未定,长辈们忙,你们几个小的,谁不是我带着长大的?”
“哈?”
李长靖酒量好得太多,转眼已喝了一壶,毫无醉态。
“我最烦人说‘太子把诸兄弟带大’,我们才差几岁?是我和你,一起把那几个小的带大的好吗?但就是你老成些,你是太子,什么都是你了不起。”
李长宜笑着摇了摇头,道:“从小到大,我替你收拾了多少烂摊子。那年贺兰山之战,你偷偷逃出长安城,遇到盗贼,是谁给你找回来的?”
“要不是你,我那年便杀了第一个敌人。”
“还有件事。”李长宜道:“其实我一直信你说的,从你犯军律到现在过了六个月,而忽秃仑肚子都八个月了……”
“你说什么?!”李长靖惊愕了一下。
李长宜道笑道:“还不确定是你的,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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