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州?”李昭成道:“未免太远了。”
“远吗?”孙德或道:“你可知往后十年,天下间最能立功的地方在何处?出将入相者又是何人?我师兄能到廉相公麾下……”
李昭成懒得听他卖关子,又问道:“江苍呢?怎也不来?”
“被江知府关在家里,准备科考呢。”孙德或摇了摇头,道:“你说,江荻都任礼部侍郎了。江知府这么多年还是江知府。”
“京畿重地嘛。”
“我也忙,吃完这个便要回去了。”孙德或吮着手指道:“再与你说桩大事,左相与杨参政都辞仕了。江荻来信说,想助户部严相公进中枢,哪怕是同签书枢密院事,哦,官制可能也有变动,总之是这样的一个位置。不过我看啊,只怕难。”
“因她是女人?”
“那倒不是,韩相公若是任相了,如今形势与战时不同了,兄妹俱在中枢不太妥当,该是要避嫌的。”
李昭成再听说严云云的事,已没有了当年的季动,感到佩服,也有些唏嘘。
他觉得当年最早从龙的一批人,武勋就不说了,连他这种功劳不大的近属都有封赏,文官中唯有严云云升迁最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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