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爷想得简单了。”孔兴弼应道:“依侄孙看,王笑此人,野心极大。不是善与之辈。”
“不是善与之辈?还有人敢动我们孔家不成。”孔贞堪抚了抚长须,叹道:“去年,吴阎王过归德府,我派人去请见,告诉他衍圣公供奉他大瑞皇帝,又献了两千两银子。你知道怎么办吗?”
他问完,自顾自答道:“连吴阎王这样的粗鄙草莽,都知道我们孔家动不得。他回信给我啊,‘天下可以易主,衍圣公世系雷打不动’,呵,王笑再凶残,还能比得上吴阎王否?”
孔兴弼笑了一笑,道:“王笑要分田,叔爷该知道吧?”
“知道,那又如何?等他碰了壁,自然会回头。”
“侄孙也是这么和四姐夫说的。”孔兴弼道:“我们孔家,可以成为让王笑碰头的‘壁’,但可不会成为帮他分田的刀。”
孔贞堪惊道:“怎么?你们敢去惹王笑?”
“不是我们要惹王笑,而是他想当我们‘杀鸡儆猴’。”孔兴弼道:“要分田,他第一个动的就是四姐夫,为什么?为的还是看我们孔家的反应,说明他就是冲着我们孔家来的。这个人,眼里死盯着的,是我们孔家的家业。”
“所以呢?”
“叔爷啊,世道乱了。瑞朝、楚朝、清朝,甚至四川搞得厉害的张献忠,我们孔家不在乎谁取了天下,反正不管谁坐了江山,也离不开我们孔家的支持。所以,我们谁都可以投诚,这天下各方势力当中,也都有我们孔家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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