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摄政王也被这股力量影响着,锋利的尖牙从他的唇间露出,身后的夜王躁动不安,哪怕没有健全的心智了,但他依旧受到了这近乎本能的影响。
伯洛戈艰难地保持理智,喃喃道,“难怪赛宗这么不想让塞缪尔苏醒啊……一旦他醒了,对全世界来讲,都是一场浩劫。”
从目前看来,赛宗并不具备夜王那直观的致命杀伤力,但这不意味着赛宗的力量就很弱,相反,赛宗如今展现的力量,在伯洛戈看来,远比夜王要致命百倍。
夜王再怎么强大,他的黑暗可以吞噬刀剑、生命,乃至城市、王国,但这股黑暗无法消灭人们的意志与精神,无法抹去人类的团结。
但赛宗不一样,他存在的本身就是战争的鸣响,如同一个巨大的污染源般,在赛宗那广阔的领域内,所有的生命都将被狂怒支配,不再有理智可言。
永世之役或许无法一举毁灭一支大军,但它具备着打破秩序的力量,从一个根本的层面,彻底击溃原有的制度,令整个社会、所有的人类、无分性别、年龄、立场,将他们一并投入这厮杀的旋涡之中。
伯洛戈已经能预想到,过往的历史中,暴怒之罪是如何操纵人类历史的进程了,他都不需要什么阴谋诡计,只需要稍稍展示自我的力量,便可以令温文尔雅的人们变成歇斯底里的战争狂,令战火把大地烧的龟裂。
屠戮与杀伐。
暴怒与傲慢的两股力量互相纠缠,无穷无尽的以太汇聚于此,纳入那灭世的涡旋之中。
伯洛戈艰难地将视线从他们身上移开,作为高阶凝华者,他还没那么容易倒下。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如此。
瑟雷忽然问道,“伯洛戈,你还能使用光灼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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