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宗依旧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你在为自己的软弱开脱。”
“你说的对,赛宗,我只是在为自己的软弱开脱。”
瑟雷失魂落魄地坐回了沙发,双手抱头,身子前倾,眼神低垂。
“我确确实实是一个懦夫,不管是那时,还是现在,回想起这一切,我的第一反应居然是辩解,”瑟雷痛苦地看向赛宗,“赛宗,我自己都厌恶着我自己,痛恨着这副模样的我。”
赛宗没有说话,但一次他能理解瑟雷的所思所想,他、他的主人,他们同样痛恨着自己,双手沾满鲜血,无论怎么清洗,哪怕剥掉一层皮,那种血淋淋的黏腻感依旧如影随形,不得解脱。
暴怒者渴望安宁,懦弱者寻求勇气。
“爱莎,爱莎拒绝了我的看望,最后的时刻里,她选择了独处,待天明之时,在其他纯血夜族的见证下,她置身于一口深井之中”
赛宗猜到了那迎接爱莎的刑罚。
“白昼之刑。”
瑟雷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那些回忆回来了,它们从记忆的坟墓里爬出,干枯的手臂上挂着烂肉与泥土,它们争先恐后,推倒墓碑,哀嚎不止。
他记得那一日,铭刻进他灵魂深处的那一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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