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斯坦因背后有成百上千个想跪舔于飞而不得的记者,他们往往会因为过于想得到第一手消息而唐突地接近于飞,然后被怒斥,于是当场道歉,乞求于飞允许他们提一个问题。

        如果于飞接受了他们的乞求,他们会感激涕零。如果于飞让他们滚,他们也会把怨恨深埋心底,因为表现出来的任何不敬,都有可能导致自己被打入黑名单,从此失去采访对方的机会。

        从贝比·鲁斯时代开始,记者们就认定这些取得无上成就的体育巨星是一群高傲自大、自恋又狂妄的人,他们不允许被冒犯和挑战,而体育记者的工作就是无限接近他们。

        这种畸形的工作关系导致了体育记者在明星面前的卑微。

        而杜兰特正是明星球员中的异类。

        他不自大,也不自恋,更不高傲。他是一个平易近人的邻家男孩,正因为他没有像于飞他们那样,记者们可以轻易地接近他,完全不在意自己的言论是否会刺伤对方。

        如果杜兰特真的是那个象征着美好的“美国之子”,如果你真的像耐克告诉世界的那样和善,那你就不应该被这种程度的攻击所伤。你应该微笑地接受批评,并承诺改正。

        杜兰特不知道他的风评为什么会在一夜间变成这样,更不知道那个多次采访过自己的伊桑·麦克尼奥会写出那样的文章。

        耐克的公关媒体好像失灵了一样。

        杜兰特拿着手机,对自己的经纪人咆哮:“我做错了什么,他们要这样对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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