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本就不属于被【丰饶】赐予永生的对象,在【丰饶】还是药师,甚至更早之前,他是药师结出的一枚果子。
果子们因为【母亲】的恩惠活了下来,被启发了灵智,不再懵懂,他们模仿着药师的姿态,将根扎在湿润的泥土中,抵挡着外来的污染。
也许是因为……父亲没能像神明一样,实现他们的心愿,人类决定自己掠夺一切。
霜星还记得那天,兄弟姐妹,包括他自己的树皮被枯瘦腐烂的手硬生生剥下,剥皮后露出的树干像白色的骨头,蒙着脏兮兮的血手印,殷红的树汁顺着口子淌下去。
药师的孩子站成一排,他们的血染红了山谷,恶灶缠身的人类匍匐在血红的河谷里,啜饮缓解死亡的解药。
药师扎根在更深的病灶下,他的耳边围绕着太多生灵痛苦的呻吟,恐惧的尖叫,苟延残喘时的嘶哑作响。
或许是神耳边的祈祷声太多,以至于他听不到孩子们的哭泣。
……树的母亲,一个或许勤劳勇敢,却实在弱小的短生种保护了她的孩子们。
后来,经过一段似乎永无止境的时间,颓倒的树站稳了身,他们茫然地舒展枝条,露出水面环顾四周,发现自己还活在世上。
药师回来了,他沉在河谷浑浊的淡红色水道里,用人的手,试图摸索着寻找自己的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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