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图什么?你婆婆都说了定下月十二,你还自己上赶着改到二十六。现在跟我嘀咕有什么用?定都定下来了。”周从善一脸恨铁不成钢。

        方盈歪靠在好友肩膀上,怏怏道:“我就是看不得她伤心。郡公再离家,必然要等打下北赵后,才有可能回来,万一官家打下北赵,又想一鼓作气收复幽云十六州,就更不知何年何月了。”

        周从善伸出食指点一点她额头:“没见过你这样的,你这到底是嫁给你婆婆,还是嫁给纪六郎啊?”

        “现在还有什么分别么?想让我们夫人高兴,就得和纪六郎做一对恩爱夫妻……”说到这儿,方盈又烦恼起来,“可我真的害怕。”

        周从善还是待嫁之身,对此很能感同身受,便伸长手揽住好友,默默给予安慰。

        方盈自怨自艾了一会儿,把在家里无处抒发的郁郁抒发出来,心里轻快些了,才坐直身子,笑道:“瞧我,一来就只顾着说我自己这些烦心事,你近来好么?回府几天了?”

        “今日是第四天。”周从善松开手,左右环顾一圈,“我也没什么好不好的,就那样。”

        “我看你房里好像跟以前摆设大不一样了。”周从善卧病时,方盈来过她闺房,记得那时隔断没有这么多,比较开阔,窗纱帐幔、玩器摆件也以大方端庄为主,色彩相对单一,没有现在这么精致富丽、色彩纷繁。

        “我继母做主布置的,大约是怕我又触景生情、要出家,有意布置得和从前不一样。”周从善转头倒杯茶给方盈,“随他们吧。”

        方盈一面打量,一面说道:“这样也挺好的,屋子里看着鲜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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