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棘与藤蔓中的千瓣蔷薇是祂的眼,黑暗中祂遍布天空的使徒振动布满鳞粉的肉翼,鳞粉所及之处便是祂的领域。
芭布拉仅仅接触过数位迷失者,最严重的那一个也不过觉得自己是个蘑菇,找了个墙角把自己种了下去。在漫长的传承中法师已经找到了防止迷失的方法,她甚至不太确定眼前的——究竟是祂的狂信徒,还是祂的化身?
女人的掌心中亮起了一点白色的火焰,虚幻的火焰摇晃着,像是光在祂掌中垂死挣扎。
芭布拉沉吟片刻,决定率先出击。她小心翼翼地把法杖尖尖收回来,然后露出了此生不能说最甜美那也是最努力的一个笑容。
“您……您好?”
芭布拉有点犹豫要不要告诉祂自己的名字,如果祂是神祇的话,那么应该会知道她的名字吧?如果自报家门,会不会显得在轻视对方的能力啊?
在她思索的时候,女人平伸而出的掌心中亮起了一点白色的火焰,那火焰虚幻得不像是此世的颜色,尽管微弱但仍然还是在祂掌中跳动。
芭布拉看着那点火光有点失神,一种惆怅的情绪油然而生,她想,就像是光在祂掌中垂死挣扎。
“——可春天不应该是孕育吗?为什么还要加上枯败的白铁莲?”
一片清凉中,她感觉到在额头上移动的指尖,温暖的,属于人类的体温。
“每一种生都对应着一种死,”黑法师的声音听起来遥远而模糊不清,“既然你选择了黑魔法,那么你就只能在阴影里与飞蛾起舞。地上的枝叶依赖着地底的根须,你的知识与生命,也需要从祂们手中掠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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