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宁!”
刘桂芳大惊失色,赶紧扯了她一把,拦在她身前,讨好地笑着,朝许思睿一个劲儿哈腰点头,“你别听她的,她就这脾气,倔驴一个,古板得很!什么尊不尊重的,你千万别往心里去,哈哈,哈哈……”
许思睿听了祝婴宁的话,本还有些恼火,想要同她辩驳一番,但刘桂芳过度卑微讨好的姿态生生将他争吵的兴致都磨没了,整个人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由于许正□□意做得好,从小到大,许思睿没少听到来自他人的恭维,听得多了难免反胃,也导致他对这些东西比寻常人更敏感。他无法理解为什么会有人为了那点权势金钱把自己的姿态放得这么低,说难听点,和路边乞食的流浪狗有什么区别?
兴致没了,许思睿连说话都提不起劲儿,丢下一句“反正我不睡这里”就出去了。
他坚持不吃不喝也不睡大炕,刘桂芳头疼得很,劝了几句,见越劝他越烦,像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只好退而求其次,对他说:“那阿姨把书桌收拾出来给你好不好?你不想睡床,好歹去书桌上趴一趴……”软磨硬泡说了半天,说得嘴皮子都破了,才将他劝回来。
于是当天晚上,祝婴宁一家人去炕上睡下了,摄制组在他们家附近打睡袋,只有许思睿一个人坐在书桌前面对抗漫漫长夜。
他把手机拿出来,尝试着给家里人发短信,可惜深山里信号太差了,什么消息都发不出。他捣鼓来捣鼓去,见消息递不出去,手机电量倒是快没了,这村子里看起来也没地方给他的手机充电,为免弹尽粮绝联系不上家人,他想了想,还是给手机关了机。
至于那晚有没有睡着,许思睿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了,似乎迷迷糊糊趴在桌上打了会盹,又似乎只是他的错觉。
凌晨四点,村子里此起彼伏的鸡叫成功将他从半梦半醒的状态中拽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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