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才发现,阳台一角放着的清洁工具上满是没洗干净的血迹,水桶里一半都是腥臭血水,还漂浮着几块不明血肉组织。
刚刚还觉得岁月静好的一角,突然就变成了某种凶案现场。
阳台通往客厅的玻璃推拉门倒是擦得很干净,能清楚看到客厅的情形。
墙上全都是照片,乍一看很多很杂,但仔细一看就会发现其实来来回回拍的都是同一个人。
更确切的说是同一个人从小到大的所有记录,有幼儿期捧着假梨子的写真照,也有少年时期站在景点前不情不愿的样子,再就是成年后时而微笑时而不耐烦的脸。
虽然不同时期穿着不同的衣服、不同的装扮,甚至背景也不同,但所有画面的中心都是这个人,周围的一切都是陪衬。
就好像拍?者的眼里,世界里只有这一个人,恨不能把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他身上,想要把所有的爱都倾注在他身上,所以不厌其烦地一次次留下大同小异的照片。
最后还把这些照片满满当当地展示在自己家里,而且是客厅这样一个但凡来访的客人都会踏足的地方,仿佛想要每个人都能感受到的这个家对照片里这人的爱意,满满的爱。
或喜,或怒,或哭或笑,关于他的一切回忆都是某个人的珍宝。
很明显,这应该是父母对孩子的记录,只是比起普通家庭这种记录显然更偏执、更极端。
简岁一直觉得一个人越想向外界展示什么、越强调什么,就说明他越缺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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