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打了个照面,跟前杵着个看了就难受的李老七虎视眈眈,再没有多余的话聊,邵代柔便跟着钱嫂子去了。
人都走了很久,卫勋一调头,看见李老七的视线还远远黏在那素色的背影上。
“七爷。”卫勋冷声叫他。
“啊!”李老七低低惊叫一声,仿佛这才回魂,“啊呀,将军,这边请,您这边走。我们乡下小地方,屋子寒酸得很,让您见笑了。”
卫勋不是在衣食住行上讲究的人,往日行军更是挑剔不得,多么破烂的地方都住过,原本自然是随主人家安排就好。
前头李老七正作揖展示着左右两排的屋子,咧着大黄牙讨好地笑着,“将军,您赏脸瞧瞧,我们李家哪间屋子能得您青眼,算是它三生有幸了。”
面上殷勤得很,可是仍有一线余光从垂花门的花框缝隙里追了过去,向着邵代柔的身影消失的方向追了过去。
从李老七一时没来得及收回的灼热里,一份男人对女人的贪婪显而易见。
风雪将将停歇,卫勋的脑海中不知觉浮现出邵代柔那瘦削在风中晃荡的身躯,和那张比皑皑白雪还要苍白的脸。
他抵达李家宗祠的时候,其实正撞上李家族人在言语为难邵代柔,但卫勋没有开口为她说话,他能为她一时解围,却没法护她长远,若是当时他为她说话斥责他人,难保不会有人记恨在心,等他走后,等待邵代柔的恐怕是更加艰辛的将来。
一个外姓女人,在大宅门里生存,背后还没有男人撑腰,生活必定存在种种可以预料和难以预料的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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