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关键时刻还是闺女管用,金素兰步步紧跟邵代柔,见到卫勋的第一时间便趁乱派出丫鬟去外院寻小厮,小厮再撒丫子在街上摸黑乱闯,众人一通好找,总算是逮着了金县令。
在茫茫风雪中,姗姗来迟的金县令呼号着“下官该死”,说的无非是那些有失远迎之类的套话,一路长拜在卫勋跟前,不住为没能在城门口迎上卫勋而致歉,“倘若将军不嫌弃,下官明日在府上设以薄宴,厚颜替青山县百姓作主,为将军大人接个风洗个尘——”
卫勋摆手直接推拒,淡声说不妨碍,“某这趟是为了私事来,不必兴师动众。”
来回推拒了两回,其实金县令也是头一回跟这么大的官打交道,心里没多少底,言谈中暗自观察片刻,卫勋样貌生得威严,话语看似温和实则不容置喙。
金县令迎面对上冷冰冰的目光,想再劝都两腿发软,便干脆作罢不敢再坚持,不甘心直接被甩出交通,转而问起方才众人闹哄哄的是在议论些什么。
幸好看热闹的人多,你一言我一语复述了先头的场景。金县令听了个大概,差点没当场大笑出声来,什么狗屁的七七四十九天,李家人为了等卫勋来,竟然连如此离谱的鬼话都能编得出来!
不过一码归一码,笑话归笑话,金县令是没打算揭穿李家的,反正这种事不就是你周全我我周全你嘛,我给你掩扇门,下次你给我开扇窗,横竖大家心里各自有打算,那就谁也别嫌弃谁。
金县令不敢跟卫勋对视,埋下去呵呵干笑两声,假意为难道:“不瞒将军,青山县本地是有这么一个说法,只是年头久了,许多年轻后生已经不晓得有这么一桩旧俗了。”
这里所说的年轻后生,大约就是指才刚唱反调的邵代柔了。
如果说邵代柔原先只是无奈,现在就有些许愤懑了,她对李沧没有夫妻情谊,但她实在看不惯他们拿死人作筏子编勾当,李家人如此,金县令也是如此。
这一次,邵代柔特意选在卫勋的目光掠过她的途中动作,先是朝卫勋摇过两下头,生怕天黑光暗卫勋没注意,紧接着又非常用力地摇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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