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沧在京城算不算大官,钱嫂子说不好,但在这龟不生蛋的青山县,一个正儿八经的将军,能给李家光宗耀祖的,几百年也就出了这么一个,前来吊唁的人可太多,若是邵代柔在前面待客,帛金少不了得走邵代柔手上过一半。
邵代柔其实也没那么好奇,随口说:“我是听前头吵起来了,想看看是怎么一回事。”
“哎哟我的奶奶哟!”钱嫂子脸色漠然,却叫得大声,“眼下还有什么天大的事能大得过大爷去?顶顶要紧的事在您这里哪!”
钱嫂子不这么拦,邵代柔其实还没那么好奇,钱嫂子这万般阻挠的,搞得邵代柔还真想探个究竟了。
她懒得跟这婆子争长短,现在是在李家的地盘上,还能吵得过李家人去?邵代柔装模作样点了点头,待钱嫂子放松戒备,她才一把眼疾手快抬手掀起帘子,嘴里敷衍着咕哝着:“我不出去,我就瞧上一瞧。”
使蛮力邵代柔未必使得过钱嫂子,但她溜得快啊。
等钱嫂子反应过来,邵代柔的脑袋已经从白幡的缝隙里钻出去了。
还能怎么着?又不能众目睽睽之下动手把她扯回来,钱嫂子只能咬牙狠狠喷了一大口气。
邵代柔只当没听见,兀自提腿,从那一片晃动的惨白中迈了出去。
怒气冲冲的那一伙人大概就是送葬的卫家军了,军爷们看着就跟周围的一众乡绅完全不一样,个个都体格健壮,肤色呈现出健康的黝黑,眉宇间透露出一股正派的凶相。
“兄弟们走南闯北这么些年,就没听说过死人不下葬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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