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绶放下想要叩门的手,红着耳尖走开了,不去听那声响,连带着也催那太医赶紧离开。
太医却连连摇头叹息,小丫头合他眼缘,只可惜是个苦命的。
就在方才,崔少师跟他要了一味药,那药尝起来很甜,外表看上去也与寻常的糖丸差不多。
却并非糖丸,而是避子的药,乃是所有药物中最好的,但同时带着毒性。
长期服用下来,会使人脉搏渐虚,体寒如冰;严重者甚至会失去五感,呕血而死。
崔湛向来如此,冷血残酷,不给自己留下一丝隐患,人人在他手中都是可把玩的棋子,利用到极致便会毫不犹豫地抛弃。
那时他问崔湛:“你当真想好了?”
对方依旧是没什么表情地站在那里,袍袖皆白,风吹墨发,仿佛救苦救难的仙人。
但只有了解他的才知道他没什么心,好像是从他渐渐失去正常人的体温那时候开始吧,变得对万事万物都没什么感情了,活着只为覆灭。
太医想到那姑娘纯真的双眼,给他药的时候有些不忍:
“兰时,我想知道你究竟是怎么看待那姑娘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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