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又歇了一阵,士兵们可能只是“感觉”自己“应该”更加有力气了,玉旒云却是真的缓过劲儿来了,起身招呼大家:“走吧——”但话音落时,忽然瞥见窗外有两条形迹可疑的人影,立刻喝到:“什么人!”
士兵们应声冲了出去,即听到外面响起女人的尖叫声:“军爷饶命!军爷饶命!我们不是奸细!我们有要事禀报王爷!”随后,玉旒云见到两个女人被拽了进来,一个三十多岁,满脸麻子,不过五官还算端正。另外一个十六七岁,却长得十分丑陋。看二人穿着,似乎是主仆关系。年轻的那个荆钗布裙,是个丫鬟,而年长的那个,虽谈不上满头珠翠,却戴着一对青翠欲滴价值不菲的镯子,显然就是主母了。两人被拖进来,都匍匐在地,丫鬟瑟瑟发抖,主母却大着胆子抬头望望,看清楚了玉旒云的方位,就手脚并用地爬上前去:“王爷,小妇人有要紧的事情向您禀报。”
“你是什么人?”玉旒云皱眉。
“小妇人是龟山茶庄西疆分号掌柜李孝之的妻子。”那妇人答道,“也是龟山茶庄西京总号财东的妹妹。”她想了想,又恨恨地补充:“李孝之,他就是为了自己往上爬,才跟我成亲,根本就是个见利忘义,好色成性的混账!”
见利忘义,好色成性?玉旒云品味这这八个字的评语,暗想,这女子莫非是跟夫君有什么矛盾,找我来断家务事?那可真是不知轻重!“不要语无伦次!”她冷冷道,“本王岂有功夫听你抱怨丈夫拈花惹草?你到底有什么要事?”
“王爷误会了。”李夫人道,“如果他只是拈花惹草,这么些年,小妇人早也见怪不怪,何至于冒着贻误军机的大罪阻拦王爷?实在是……他……他在家中窝藏乱党!”
“乱党?”玉旒云一惊,“你说明白些!”
“是!”李夫人擦了擦眼角。
她说,自己和李孝之千里迢迢从西京来到郢城,原本是她哥哥给李孝之一个自立门户的机会——此人在店铺里精明能干,从一介学徒,一路爬到二掌柜的位置上。不过,龟山茶庄自有李夫人兄长的两个儿子作为继承人,李孝之很难有更进一步的的机会,所以,当朝廷号召商家往西疆去开拓生意,龟山茶庄的财东就派出了李孝之。
李夫人虽然不舍得家乡,但是更希望夫君能干出一番事业。此外,她一直没有跟兄长说的是,李孝之时常流连烟花之地,也对家中的丫鬟毛手毛脚——她为了制止,甚至将所有稍有姿色的女仆都辞退,换成样貌丑陋的,但丈夫还是改不了偷腥的毛病。这样背井离乡,来到听说刚被战火□□过的地方,或许可以甩开京城的莺莺燕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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