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樾人?”所有人都惊了。
“你听听她们说话的口音,噶嘣脆,跟新炸的大麻花儿似的,是北地才有的。”辣仙姑道,“那小姐头上戴的簪子,耳朵上戴的耳环,都是上等货色,有钱也没处买——说不准就是樾国贵族。”
愉郡主这急死了。他爹赵王爷驰骋漠北,和蛮族鏖战多年,常给她讲俘虏蛮族公主王妃逼首领投降的故事——若那首领降了,找个机会将他们全家秘密处决掉;若是不降,就把女人丢进军营里犒劳将士。她小时候啥事不懂,还愣愣地问:怎么犒劳呀?惹得旁人一阵笑。后来明白了,却从没想过自己也落到做俘虏的境地!
怎么办?怎么办?她瞪着眼睛一个劲儿地瞅娇荇。而娇荇纵然有点小聪明,这时哪里还用得上?只有干着急的分儿。
这时听管不着道:“簪子、耳环这些女人家的东西我就不感兴趣。不过小姑娘抱着的这身棉袄看起来可真不赖。织锦面子丝绸里子,轻飘飘——应该是丝绵的吧。呵,我可笑纳了,大家别跟我争。”
大嘴四呵呵笑道:“二哥,你都一把年纪了,穿这么花哨的棉袄,难道是打算出门采花么?”
管不着“哼”了一声:“我是神偷盗圣,哪有采花的道理?”
辣仙姑笑:“这身棉袄是抢来的,你神偷盗圣早就做了强盗了,还在乎多戴顶采花贼的帽子?”
大家听了,全跟着笑了起来。
愉郡主若不是因为嘴被堵了,也要解气地笑两声——她精心炮制了这抹满痒药的棉袄,捉弄不成石梦泉,治治这伙土匪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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