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钻进水里,潜游两三息,而后“哗啦”一声钻出,意图吓唬坐在水廊下的女子。

        而后者一动不动,任由飞溅的水花洒了一身。

        女子身着褥衫布裙,披散长发,一手拿着柄尖锐的解腕刀,另只手抓着一条足有三尺的硕大青鱼。

        那鱼还是活的,不住扭腾着用尾鳍拍打地面。

        只见她手起刀落,剁下了鱼头,从中剖开,刀尖伸入鱼腹,划拉鱼身剖作两半,掏抠出鱼泡鱼肠,扔向守食的水鸟,鸟儿挥动羽翅唧唧咋咋扑腾争食。

        黑獭只觉得才眨了一下眼,这鱼就裂作了三半,又被爪喙撕扯成千万片,望着那翻白鱼眼,心有戚戚焉,小心翼翼咽了一下口水,叫道:“温……温娘。”

        女子抬起眼来,雪白腮上滚着几滴水珠和鱼血。

        就算是日日相对,黑獭也会一再被这张脸的艳丽所震撼。

        他胸中平白生出自得之感:只有他知道,这个春天名躁京师的舞姬真名其实叫温狸;自己随时只要想找就能找到她;还能欣赏她平素间不跳舞的模样。

        ——虽然舞姬杀鱼的样子不看也罢。

        温狸把鱼身放在水里清洗,问他:“那件事你打听得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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