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狸不发一言,从她手里拿过包袱,双臂揽着抱入怀中。
妇人又不好强夺,二人对视一眼,只得带她向里,又进了一重门,那里早有婢子等候着,与她们走时,温狸还能听见身后妇人在不远处小声议论。
隐约是“伶人娼优”“低贱”“家贫”之类说辞,一掠即逝。
第二重门在一处影壁之后,温狸自挂了青帷的步舆上下来,迎她的婢子比第一道门内的更温和缄默。
天青褥衣,米浆色裙,端正姣好面上敷层莹润的粉,却不施唇脂,只显得眉弯婉约,目如点漆。
她自称是郦五娘派来暂时照料她的侍婢,叫“宋微知”。
温狸落舆之处前不见轩后不见廊,只有被苍苔覆得青青的石墙。
宋微知引她往里走,内里一丛竹林、石子小径,通往一屏莽气森森的棘篱,爬满带刺的野玫,花苞半结,香气微隐。
里头三间房,牌匾上书“花月斋”。
宋微知说,这是郦家“容园”西面的一处僻静斋堂,就在郦家五娘常常修道的庵堂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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