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吏嗤笑一声,待转身要走时,却定在原地。
幽长狭窄的暗廊,两列摇曳烛火越远却愈近,直到尽头,汇做一缕,汇成一人。
明暗的互相舔舐中,看不清那人,只听以石廊为载,他走来的每一步,都清晰如晨钟。
直到他提袍拾阶而下,向牢狱深处走来时,才显出人影。
淡青色锦衣,身姿颀长挺拔,窄长的青带悬片玉以覆面。
一时间,营吏和李让都一动不动盯着那人辨认。
说来反常,他在穿过窄窄的甬道时,身侧带过清弱的风,都不足以拨动两侧的火烛。
然而单薄如斯,在陷入暗无天日的囹圄中时,他本该和所有人一样,要么被压得灰头土脸,要么被衬得面目可憎。
可他一步步走来,阴暗的牢狱始终无法撼动他的一身清明。
戴面具、又是如此品貌,营吏的眼虽从未见过,但耳朵已见了他太多次,连忙行礼道:“属……属下参见七皇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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