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侍女不知跪了多久,只觉得好似天都要亮了。
实在跪得腿似被闪电击中般麻酥酥,终于敢抬头瞧王妃一眼时,她才发现王妃早不在看信了。
她像是累极了,又像是终于放松了,松垮垮靠在迎枕上,垂落床榻的手上,尤抓着那封信。
“晚了……”蔡王妃口中喃喃,“晚了……”
春寒之夜的门房,薄薄墙体所能守住唯一的一点暖意,也尽数散在四面透风的窗缝中。
看门的王府侍卫把脚紧紧缩在护凳的棉套里,不停地搓着手哈气,仍是觉得冷得好似那寒气非是从体外侵入体内,而是自身体中向外溢出。
他一面哈着气,一面悄悄抬眼觑向对面凳子上的人。
他也不过披着一件不算厚的披风,仅漏出一丝眼下的皮肤,也比玉色的面具更青寒,却静坐那里一动不动,像是分毫不冷般。
哎……
侍卫抖着腿转过头,心里叹了口气。
都说着落草的凤凰不如鸡,可不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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