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人像是察觉到了,和声道:“鹊印,莫担心我。”说着,他紧紧压着咳了几声,才缓道:“倒是你,入都不比辋川,切莫行差踏错,该避开的人当仔细些。”
“您还担心我呢!您忘了自您离宫后,每一次返都,都……”
少年的脸因愤慨涨得通红,终是不忍说出一个字来,只把缰绳甩得“噼啪”响。
车帘被颠得微微起合,漏出一声坦然的轻笑,像是一句无力的安慰。
“不妨事。”
马车冲出山林,驶入山中平坦谷地,像是飞鸟离林、投入深海。
可就在这疾驰之时,鹊印猛一拽缰绳,骤停让马头一偏,马车也向前一栽。
鹊印从马车上跳了下来,原本松弛的身子瞬间紧绷,如豹子一般警觉得死盯前方。
“先生,已经有人在等着您了。”
车窗边,素手抬帘,抬眸远眺。
只见马车外数十里地外,黑甲连云,冷光遮天,横铺整个谷地。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