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宁三年起,宰相蔡京就将原本只在益州使用的“交子”,在整个大宋推广发行。
郁竺来自千年之后,自然知道交子意义重大,作为最早的纸币,它标志着实物货币向信用货币的转变,因此,要保证其权威性,对伪造者施以重刑无可厚非。
然而这个奏章问题的症结不在此处。
于是,郁竺反问道:“大人以为,此人所呈奏疏,何以会招致贬谪之祸?”
“想来是因他直言不讳,直指苛政暴政之弊端,不慎触怒了圣上。然而,他毕竟是言官,身负纠察朝纲之重任,即便此举或有欠妥之处,却也难掩其忠直之心,并无真正过错。”韦暄立即回答道,显然这个答案早已在他心中酝酿许久。
“非也。”郁竺轻轻摇头,目光笃定,“关键不在于这后面的‘刑’上,而在于前面的‘钱’上。”
“钱?”韦暄闻言,不禁愕然,脱口而出,“干钱何事?”
“大人可知,蔡太师缘何要大力推行交子与钱引?”郁竺索性直言不讳,开门见山。
“自然是我大宋钱缗众多,为了百姓携带方便。”韦暄不假思索,理所当然道。
郁竺闻言失笑,她知道要让一个古代人理解金融的概念,确实如同与夏虫语冰。在某种程度上,蔡京的确展现出了超越时代的卓越才智。
“大人,接下来我所言,或许有些刺耳,甚至可能被视为离经叛道。若大人不愿听闻,我即刻止言。”郁竺先给韦暄打了个预防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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